导读
12月21日，2024中国经济传媒大会暨融合发展交流大会在京举办。
上海报业集团新闻报社党委副书记、社长秦川以“‘加减乘除’实现‘轻活小美’——晨报的算法·打法·活法”为题作主旨演讲，分享了上海报业集团的系统性变革方案以及新闻晨报在系统性变革实践方面的经验，其中有不少亮点论断：
1.系统性变革要在两端发力，“既置身媒体内观反省，又能跳脱媒体隔岸洞察”，内外两个系统能够充分耦合，媒体变革之路和生存之道就清晰了。
2.上海报业集团党委书记、社长李芸强调，要坚决淘汰一切形式的落后产能，把有限的资源精力聚焦到最重要的核心业务上来，突出服务主责主业，不再做那些可有可无的事情，杜绝同质化、内卷式竞争。
3.介质无新旧、产能有高下；无流量、不质量；可变现才是真影响。
4.上报改革方案设定三个主要任务：一是以构建强大的媒体核心竞争力为目标，二是以构建适应全媒体生产传播评价体系为标尺，三是以构建适应市场需求的全媒体经营模式为基石，推动媒体长期可持续发展。
5.新闻晨报聚焦本地生活，发力垂类细分市场，通过“加减乘除”的向下深耕，建立“轻而活”的机制，实现“小而美”的生存目标。
“加减乘除”实现“轻活小美” 晨报的算法·打法·活法
——秦川在“2024中国经济传媒大会暨融合发展交流大会”的主旨演讲
以下为讲话全文：
各位领导、专家、同行朋友们，我来自上海报业集团旗下的新闻晨报。
就在上个月，上海报业集团吹响系统性变革的号角，又一次“刀刃向内”“自我革命”，大刀阔斧砍向没有预期效能的客户端。新闻晨报停办“周到上海”客户端，基于新闻晨报在微博、微信两端的突出优势，构建以第三方平台账号为传播主阵地的轻量化产品矩阵。同时，推动新闻晨报探索针对特定场景定制特刊的新运营模式，努力打造上海文体旅展商联动服务平台。
原来晨报产品线是“纸+端+号”的“一体两翼”，2025年去端之后，晨报仅保留报纸形态和第三方账号矩阵，从“三轮车”变成“二轮车”，晨报还能活下去吗？晨报有什么可以涅槃重生的打法？这是我最近一个月来被问到最多的问题。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谈下对“系统性变革”的理解，系统性变革至少要在两端发力：一是在需求侧，置身于市场环境和传播生态的外部系统中思考媒体定位，确立比较优势和核心竞争力；二是在生产端，要把媒体当成一个系统进行变革，要引入与评价体系高度关联的内容生产机制，生产真正高质高效的内容产品。“既置身媒体内观反省，又能跳脱媒体隔岸洞察”，内外两个系统能够充分耦合，媒体变革之路和生存之道就清晰了。
上海报业集团的这次变革表面上看是集中关停客户端为标志的减法，实质是聚焦主流媒体核心竞争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的加法。
上海报业集团党委书记、社长李芸强调，人力有限、资源有限，用户的注意力有限，而且市场处于下行，要坚决淘汰一切形式的落后产能，把有限的资源精力聚焦到最重要的核心业务上来，突出服务主责主业，不再做那些可有可无的事情，杜绝同质化、内卷式竞争。特别是要构建适应全媒体生产传播评价体系，实现“头部媒体平台核心竞争力的新突破”与“媒体运营模式可持续发展的新突破”，努力蹚出一条富有上报特色的新型主流媒体集团系统性变革之路。
“上报方案”涉及全媒布局、评价体系、生产机制以及经营模式等五个方面，兼顾存量与增量、流量与质量、当前与长远，具有很强的系统性和可操作性，体现出集团高屋建瓴对主流媒体传播能力建设的三个科学判断：介质无新旧、产能有高下，新媒体并不天然代表先进产能，同样纸媒也不必然代表落后产能，可以扬长避短、各美其美、美美与共；无流量、不质量，正能量可以也必须有大流量，高质量要与大流量相统一；可变现才是真影响，无法变现的所谓媒体影响力难以持续，不是真正的影响力。
因此，此轮改革明确三大任务：一是以构建强大的媒体核心竞争力为目标；二是以构建适应全媒体生产传播评价体系为标尺，优化调整媒体内部考核评价机制，形成“评价—改进—再评价”的良性闭环；三是以构建适应市场需求的全媒体经营模式为基石，面向市场，实现媒体全案服务运营模式转变，增强自我造血机能，推动媒体长期可持续发展。
根据上报整体方案，在集团的指导下，新闻晨报缩小战线聚焦本地生活，发力垂类细分市场。通过“加减乘除”的向下深耕，建立“轻而活“的机制，实现“小而美”的生存目标。
1.对端做减法：
2016年上线的周到APP是新闻晨报官方客户端，作为转型的载体之一，构成报社全媒体矩阵的一环；但周到的影响力尚未达到头部，自身也未完全探索出盈利模式。围绕客户端的年人力成本，以及客户端运营、维护及拉新促活等成本很重。新闻晨报舍弃相对重资产、重技术的客户端，从晨报周到双品牌打造中脱身，可把人力和资源投向更有性价比的地方。
2.对纸做除法：
介质本身并没有绝对的新旧之分，报纸可以玩出网感和新媒体气质，同样客户端如果没有互联网基因，也会沦为“传统媒体”而难逃关停之命运。我们对报纸newspaper进行了“除法”的解构，让news+第三方平台，与新媒体账号结合，打造晨报系的newsID集群；而paper+，则是发挥其沉浸式深度阅读的长处，与场景scene结合，成为具有社交货币功能的scenepaper。
今年尝试推出的晨报特刊，包括张学友演唱会特刊、与南通日报社合作的江海之约特刊、上海书展特刊、chinajoy特刊、柏林爱乐上海演出特刊等，通过有效发行、定向发行、定制打造已经完成从新闻纸到文创纸、精品纸、社交纸的转型，取得了口碑与经济效益的双丰收。2025年，在报纸端，我们将全面完成从新闻纸到海派生活场景纸的迭代，在文体旅展商的细分场景传播中重建市场价值。
3.对号做乘法：
对客户端的“壮士断腕”也是对“自主平台”迷思的勇敢抛弃，在去中心化的互联网生态中，应以更大的格局和胸怀拥抱所有具有活跃用户和高生长性的第三方平台，参与共建共创，“不必所有，但为所用”。晨报两微布局较早，处于全国媒体头部阵营。目前，新闻晨报微博粉丝超过4000万，新闻晨报微信公众号粉丝超过160万；除此以外，还陆续孵化了“021视频”“魔都新鲜事”“上海市民生活指南”“周到帮办”“晨报文艺”等垂类账号，共同构成了第三方平台账号矩阵。晨报第三方平台中心，人员不多，收益最好，性价比很高。
从晨报走出去的几位自媒体创业者也足以说明问题，一两人的小账号，年创收在千万元级别。账号之“轻”，更显出客户端之“重”和“不合算”。2025年，晨报将整建制转向、全面扶持垂类、视频化融媒工作室，做大做强账号矩阵。
4.对外做加法：
PUGC和MCN是两个重要的互联网思维和方法论。在人员精简的情况下，晨报尝试成立正能量达人俱乐部，把采访中结缘的潜在网红主动吸纳到内容共创中。今年在重大主题策划以及与区融的合作中，借助正能量大V和达人，取得了跨界出圈的传播效果。
如与上海松江区合作策划“My City My Home——遇见云间 美丽同行”微短剧系列，晨报创作脚本，Citywalk的Fu大爷、爱唱歌的罗小罗、快递达人李瑞丰、沪语美食播主老周等正能量大V以第一人称视角演绎，对松江文旅进行全方位展示。新闻晨报+区媒+大V自媒体自传播，叠加传播效能爆棚。
围绕人民城市理念提出5周年，与杨浦区融合作“YOUNG解码人民城市·秀带杨浦”全媒体报道，老外相遇老爷叔情景短视频，网红教授对话二次元配音大咖，百姓歌手罗小罗为百姓唱歌户外音乐会等，都是通过+网红大V的合作，让主题报道更接地气自带流量。
按加法逻辑，我们把晨报主体建成具有强大创意、策划、整合能力的“传播大脑”，而身体及四肢，则可以通过+外部资源的方式借嘴说话、借船出海，通过“+晨报”和“晨报+”，让晨无处不在，成为无远弗届的“无边界媒体”。
通过以上“加减乘除”的算法，我们希望运用“轻而活”的打法，成就“小而美”的活法：
1.身体变轻：
在上报集团启动的系统性变革中，作为“革命军中马前卒”的晨报已率行完成产品调整、架构简化和人员优化。从2022年近200人的“大瘦身”到本次优化，新闻晨报已从300多人精简到100人出头。轻装上阵的晨报正在同步评价体系和考核制度的优化，优劳优得，以精兵强将去打造优势领域的领先优势，让轻盈的身体激发出更大的活力。
2.赛道收小：
从综合性都市报到特色场景化媒体，新闻晨报以文体旅展商为切入口，深耕本地，聚焦海派美好生活，成为海派生活方式内容供应商，完成从大众到精众的细分市场锚定。从上报集团的媒体布局来看，晨报围绕本地生活，错位竞争，契合都市媒体基因，迎合新消费风口，可以打造出比较优势及核心竞争力。
3.机制更活：
本次组织架构调整，采取了更加扁平化的事业中心—融媒工作室—账号集群架构，撤销条线划分的传统部门建制，以产品为中心，服务融媒轻骑兵，指挥体系以一线生产、流量爆款为中心。在内容与经营的联动中，采取了全链条一体化沟通机制，通过联动策划会，“战区”与“兵种”匹配，内容—运营—经营协同，实现全时全程全案的整合传播能力，形成集团军的现代战斗力。
4.报表变美：
上报方案提出：应对经济环境和市场格局变化，聚焦优势领域，拓展经营模式，增强自我造血机能，推动媒体长期可持续发展。集团本部及各媒体精简优化组织架构，以更市场化的用人机制激发活力。各媒体经营向“新闻+政务+服务+商务”全案服务运营模式转变。
万物皆媒的AI时代，广告销售必须向全案营销升级，形象广告必须有效果传播支撑，内容有传播指数评价，营销也必须要有转化率指数评估。晨报提出以“传播大脑”模式服务用户和客户，2C要成为生活顾问、信息助手和消费向导，2B要担当创意顾问、舆情参谋和品牌管家，创造多元的创新服务收入，实现财务平衡并向好。
辞旧迎新之际，新闻晨报社将推出系列品牌活动，以“新晨报新矩阵新服务”的全新气象跨入崭新一年。
回首过往2000—2010年，都市媒体是多元扩张之路的厚报时代；展望未来，新闻晨报走灵动灵巧灵活的SMART之路，以韧性、弹性、活性穿越行业周期和媒介迭代。
上海报业集团党委书记、社长李芸要求，上报人要“敢”字为先、“干”字当头、“新”字为要，加快建成引领全国主流媒体第一阵营、具备一定国际影响力、文化科技深度融合的新型主流媒体集团和文化传媒产业集团。
冬至阳生春又回，我们一起以系统性变革迎来媒体的春天。